一坨坨坨

【雨村瓶邪】出老千 by坨坨


一个关于麻将的鸡毛蒜皮的小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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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村隔壁村有个麻将室,对面是个小发廊。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会跑过去搓两圈麻将,胖子则顺道去剃个头。
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汉子,不说从小就是在麻将桌边长大的,麻将声就是老子的摇篮曲。下地的时候白沙字牌老干妈就是下地标配老三样。
我家过年从没什么固定节目,唯一的一个就是打麻将。年夜饭一结束,我爸和二叔三叔就开始闷头收桌子,准备稀里哗啦的开搞。爷爷还在时,都没我的份,就只能在旁边看着。爷爷过世后,我便顶替了他的位置。吴家的麻将水平,一般是二叔排第一,三叔第二,我爸最差。在我家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,新年十二点一过,必须要开始给我爸放水,不然实在是输得太难看了。
闷油瓶和胖子水平都还不错,胖子主要靠一直跟人嘚嘚分散人注意力。而闷油瓶靠的是眼神好,几圈下来,这副麻将哪块牌背面的划痕是啥样他都一清二楚。

除了抽烟,闷油瓶对我的生活癖好没什么干涉,唯独不让我去村里麻将室打麻将。
起初我以为是张家禁赌,认为这种不良嗜好会磨灭人的斗志。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个中缘由。

麻将室出老千的人不少,其中最嚣张的便是郭大爷,我吃了他不少的亏。
有一天下午我偷偷约上胖子准备大干一场,报仇雪恨。他娘的耍手段耍到老子头上了!
为了保证闷油瓶不会突然出现,胖子提前把他支去卖鸡了。一切准备妥当,我俩夹了两双人字拖就傻乐着往麻将室去了。
那天下午恰好郭大爷和他的托都在,我和胖子迎着人民大众崇拜的目光在他们那一桌坐下了。
要玩黑的,这俩小菜鸟哪里是老子的对手,不一会儿就输得一干二净。周围的吃瓜群众估计有不少都吃过这俩人的亏,麻将馆氛围瞬间就变得热火朝天,连平时不打牌的发廊老板娘都来凑热闹了。
郭大爷输得连连摇头,站起来想溜。我不打算放过他,微信转账后接着碾压他。
这时老板娘突然风风火火地朝我们这桌冲了过来,“老吴!你侄子来了!”
为了防止闷油瓶来察岗,我每次来打麻将都让老板娘给我留意着我“侄子”。说是我欠了我哥钱,千万不能被他发现我跑来赌钱。
闻及,我赶紧卷了抽屉里的战果从后门跑路。然而,手还没摸到门拴,闷油瓶就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提溜了起来。同时,我的余光看到了胖子不忍直视的表情以及郭大爷幸灾乐祸的脸。

输钱事小,面子事大。
今天这事儿要传了出去,我这脸要往哪儿搁?我在村里还怎么混?跟隔壁大妈的架还怎么吵?
回家我把屋门一关,蹲在屋里生气表示抗议。闷油瓶几次三番来敲门我都不搭理他,于是闷大爷干脆直接一个使劲儿把门锁卸了下来。
我蹲在床边怒视他,他也不怵,只是把我捞起来抚着我的背,道,“你莫生气,麻将室二手烟颇多,对你身体不好,若日后你想打,我找人陪你。”
闷大爷都这么说了,那我还能说啥,遂叹了一口气,道,“你不明白。”随后把我和郭大爷一伙的恩恩怨怨给闷油瓶说了一下。
听罢,他沉思片刻,道,“明日与你去讨回来。”
我一听就乐了,要比出老千,试问谁干得过闷油瓶?
果然,第二天,老吴侄子的威名就传遍了雨村各大麻将室,不过代价是我和胖子也再找不到地方搓麻将了。

今天,胖子一大早便去剃头了。估计他和那个老板娘有戏。
我和闷油瓶则在家里洗空调,夏天不远了。
年年去长白山避暑已经成了习惯,即便闷油瓶回来了,我们年年八月还是去一回。
去倒水的时候,我发现院门口站了三个大汉,时不时往院子里瞟。
我心里一咯噔,不会郭大爷找人报仇来了吧?倒不是怕打不过,怕是这一闹腾又要往局里蹲几天。距离上次把胖子从局里接了出来才没几天,不能又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。
我正寻思怎么办的时候,闷油瓶走了出来。
三个大汉异口同声地道了句,“族长。”
我靠,这是怎么回事儿?
闷油瓶点点头,道,“张海客是否都交代过了?”
三个大汉又不约而同地点了下头,朝我走了过来。领头的那个冲我伸出右手,道,“小佛爷,我等奉族长的命令来陪您打麻将。我们住在村北面的镇上,有需要您只管吩咐。”
我顿时哭笑不得,闷油瓶这是彻底被我给玩坏了,我总有一天要被张家灭口。

许多天后我才知道,闷油瓶给他们的命令还有一条:“只准输,不准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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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母上特爱打麻将,每天三场,一场不落
昨天母亲节,陪母上徒步去了
今天腿那个酸啊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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